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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段煎熬的时光里,很少人没听过上边这首《武汉伢》。听着听着,武汉的疫情距离“就过了”,已不再遥远了。而50多天前,人们刚刚开始唱起这首歌时,武汉正处在医疗系统崩溃的至暗时刻,没有人知道这个“就过了”究竟是什么时候。在我身边,很多人充满恐惧,也有很多人挺身而出。
当这个还在兰州财经大学大四的姑娘伢要去抗疫时,他的父母感到吃惊和不安。“你一不学医,没有专业知识,二无防护,不能有效保护自己,如果硬着头皮出去,不但帮不了别人,还给社会添乱,如果被传染还要麻烦别人、挤占医疗资源,唯一能做的就是响应号召、在家待着。”但张子琪不听劝。在这个漫长的寒假里,她被网上各种无助的求救信息击溃了。因封城独居老人被病毒折磨去世的消息,更是让她失声痛哭。她根本听不进去父母那些“理性的分析”,从大年初一到初十,她把自己关在房里,激烈抗争。
父亲张淼多方努力,联系到了一个为武汉定点医院送蔬菜的志愿服务工作。2月10日清晨,父女俩全副武装,驱车几十公里,赶到武汉东西湖柏泉高速路口,与几位志愿者一起,准备将山东一家企业捐赠的蔬菜送到定点救治医院。
按照父亲之前跟志愿者组织联系的,他们主要负责物资对接、协调联系、交通引导、捐赠手续办理等工作,货由医院卸。但了解到医院能抽出的人手大都是刚换班下来的医生,张子琪坚持要帮助卸货。这个从没怎么干过体力活的姑娘伢,硬是与医生们合力卸起了那些每件50多斤的蔬菜。张子琪毕竟没干过体力活,干了一会儿就累瘫了,一不注意又闪了腰。虽不能继续卸货了,但她在4个多小时里,帮着送水推车,干些辅助工作,并完成了捐赠手续对接。这次活动后,张子琪加入了这个叫“美德”的志愿者联盟——它是封城后一群武汉人自发建立的,最初只有6人,两三天后发展到60多人,如今已有600多人。志愿者们来自武汉三镇,互不相识,组织的名字也是临时取的。找到了组织的张子琪一扫前些天的苦闷,全身心投入到抗疫中。
“说实在的,很担心她,我们多去做点就是了,她还是个伢。”在张淼眼里,张子琪是个学还没上完的孩子,他不想让她稚嫩的肩膀承担这么多。
那天晚上去武汉市五医院送物资,多辆救护车和殡仪车就停在张子琪他们旁边,连货车司机都受不了了,吓得几次提出要走。张子琪却很平静,她一边与医院办理捐赠交接手续,一边安慰心情烦躁的司机,顺利完成了捐赠。“我在武汉长大,这里就是我的家。去兰州4年,这种感觉更强烈了。在它需要我时,我不能置身事外。”张子琪说,她能理解父母的担心,但自己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,没想那么多。我虽不是本土武汉人,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也早已刻骨铭心,有一天我听到民谣音乐人冯翔用武汉话唱的《汉阳门花园》,眼泪夺眶而出。我们这些天天喝着长江水的人啊,早把自己当成了武汉的孩子。在张子琪参加志愿服务3天后,邓昕玥报名参加了武昌区水果湖街的医护志愿服务。邓昕玥是个土生土长的汉口姑娘伢。和张子琪不同的是,她在医院做过护士,有临床经验。
邓昕玥
她被分到了武昌区疾控中心。2月13日晚饭后,她跟随其中一位有经验的志愿者去隔离点进行核酸采样。由于是第一次穿戴防护装备,防护眼罩和面罩都太紧,导致她脑部供血不足,再加上又是刚吃完饭,在采样全部做完准备收拾离开时,她实在撑不住了。支援隔离点的工作人员立即寻求帮助,附近的驻点民警将她送到了武汉市三医院。非常时期,邓昕玥只能在连廊僻静处进行简单的清创缝合。额头上被缝了4针,多了一个扎眼的伤疤,大家都心疼得掉眼泪,邓昕玥却连连安慰说“没事”。
“伤疤不是我在意的。我就怕通过伤口感染,毕竟我是在污染区倒下的,要是感染了,跟我一起的志愿者,送我看病的民警和朋友都会受牵连……我怕传染给他们,这才是我当时最担心的。”邓昕玥说。邓昕玥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14天,除了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外,别的问题都没有。
“我觉得留了疤也是值得的,这是最有意义的疤。现在武汉有难,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,这也是在完成我的心愿。”邓昕玥说,作为一名曾经的医护工作者,自己很乐意在社会需要的时候“搭把手”。考虑到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,领导给她分配了一个相对轻松点的工作:去武昌区康复驿站照顾康复出院的新冠肺炎患者。
邓昕玥告诉我,这次参加社会志愿服务,她是瞒着父母报名的。她说,父母年纪大了,不想让他们太担心。如今,在康复驿站的工作也已经20天了,送走一个个结束隔离的康复患者,邓昕玥满是成就感。她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结束,但看着身边那么多和她一样昼夜不停忙碌的武汉伢 ,她知道这个日子不会太远。身居珞珈山,心忧天下事。长按下方二维码可关注本公众号,联系作者请发邮件至99039522@qq.com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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